作者:兜兜么發(fā)布時間:2015-10-13 09:31 1446字
陸焉同榮靖爭粉頭的**艷事慢慢在京城里傳開,景彥知道后氣得砸床,嚷嚷著:“等小爺屁股養(yǎng)好了,頭一個打死他?!?/p>
不過他要打死的是榮靖。景辭想的卻是,再也不要搭理那個死太監(jiān)。
她驀地停在雪地里,一回頭,哪里還有陸焉的影子。
誰知走到禪房前,又見到那人。他微微笑,喚一聲“郡主”,將天地山水也襯得嬌羞。
她只管悶頭往前走,看也不看他:“我才懶得搭理你。”
他便笑了,這一笑溫暖了這一整座冬雪寒山。
景辭進了屋扯了斗篷,便招呼白蘇關門,陸焉到底是個練家子,比白蘇快一步,擋住門穿了進來。白蘇為難地看著陸焉,再回頭看景辭。她一拍桌子皺著眉說:“出去,我的屋子也是你想進就進的?趕明兒打你二十大板,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陸焉向前一步,躬身行禮道:“半月不見,郡主的病可大好了?”
景辭氣鼓鼓地轉過身背對他,賭氣道:“橫豎死不了,用不著廠公大人操這份閑心?!?/p>
陸焉今日就帶著春山一個,這小猴子慣會看眼色,半拉半拽地把白蘇同半夏兩個丫鬟都帶了出去。半夏由他拉著,還在舉著梅花咋咋呼呼地喊:“哎呀,這怎么行,剛摘的梅花都還沒插瓶呢!死了怎好!”
春山道:“行了姑奶奶,有點眼色成不成?這梅花值幾斤幾兩,回頭給您老人家砍一樹插院子里都成?!?/p>
吱呀一聲,他們帶上門出去了。
景辭這才著急起來,她一跺腳就要出屋:“你把我的丫鬟帶走做什么?我可不要同你一間屋子里待著?!?/p>
他攔住她,將她手里的掐絲琺瑯團鶴紋手爐換成自己手里的翡翠雕龍紋手爐,修長十指握住她的,兩人的手交疊在翡翠溫潤的外壁上。他撥了撥她修剪得圓潤可愛的指甲,微微一笑道:“這翡翠又溫又不燙手,郡主且拿著用吧。”
她抽開手,撇撇嘴說:“我才不要你的東西,惡心,呸!”
他卻絲毫不生氣,似一位耐性極佳的教書先生,要以諄諄教導循循善誘將劣徒引回正道。自然,景辭就是這頑劣徒孫,敢跟先生拍桌子瞪眼,抬腳踹得桌邊小圓凳咕嚕嚕滾得老遠。她瞪著他說:“你的東西我可要不起,你拿去春和宮也好,拿去討好教坊司的娼妓也罷,橫豎別讓我瞧見了,再不拿走我就先砸了它?!?/p>
話說到這份上,他仍頂著君子模樣,溫溫和和地笑著,輕聲細語地同她說話:“砸吧,微臣也沾沾郡主的光,聽個響?!?/p>
那翡翠手爐被高高舉起,又被輕輕放下。
到底是她勢弱,又不肯認輸,轉身去取了她的小羊皮鞭子來:“我偏就不信,這年頭連個奴才也要欺負到我頭上。”鞭子向天一甩,不左不右恰好抽在他背上,玉色鶴氅被抽出一道痕跡,她捏著鞭子呆呆地說:“你怎么不躲?”
恍若無事發(fā)生,陸焉輕聲說:“微臣原本就是郡主的奴才,郡主要罰,奴才便受著。”
十年前,他也不過是個青澀小子罷了,犯了事要被拖出去杖斃,干爹怎么求情也過不去,最后是她輕輕巧巧一句話,才留下他一條賤命。他伺候了她五年,似慈父般待她如珠如寶,她哭著喊著不肯睡,要去宮外找父親母親的夜里,都是他抱著哄著,溫言軟語中才睡過去。
景辭一甩手扔了她的小鞭子,也不知同誰見氣,她大半是氣自己是個小窩囊廢。陸焉拎起茶壺來,慢慢悠悠地沏一杯茶放在桌邊,道:“郡主先喝口茶,消消氣,有話慢慢說?!?/p>
景辭依言落座,仍皺著眉毛看他。她兩頰鼓鼓的,**嫩得讓人手頭癢癢,忍不住想要去捏上一把?!罢f吧,你這回要給我吃什么藥,下什么毒?還是要我去御前進言,讓你領回你的趙四姑娘?”景辭沒好氣地道。
陸焉勾了勾嘴角,笑著道:“給郡主吃的就是太醫(yī)院開的方子,只不過微臣擅自做主,給郡主屋子里添了些安神香安神茶,郡主年紀小,旁的事情大可不必理會。至于趙四,雖說人言可畏,但榮靖確實輕重不分?!?/p>
“橫豎你都有道理,廠公大人一手遮天,何必同我多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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