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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無盡的欺凌

作者:叔孫伯發(fā)布時間:2015-12-19 00:00 2692字

課間,秦牧陽主動找岳雨嫣,向其通報了前晚的遭遇。在說到那些無恥街痞的行為(當(dāng)然沒有提及阮彬的事)就是以范偉為首的流氓集團所為時,秦牧陽不露聲色地暗中觀察岳雨嫣的表情。本一臉憐憫、認(rèn)真傾聽的岳雨嫣在聽到范偉名字時,臉前頓時飄過一團難以捉摸的神韻,臉頰緋紅了。

不過,不出三秒,又像當(dāng)機后讀檔回來了,耐心勸說秦牧陽高考前跟他們鬧只能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秦牧陽對岳雨嫣的勸解之詞置若罔聞,心思都在另一件事上打著轉(zhuǎn),他很想問岳雨嫣到底跟范偉有沒有瓜葛,雖然端倪依稀可現(xiàn)但還是想從她嘴里親耳聽見。幾次秦牧陽氣韻丹田憋紅了臉,卡在喉嚨里出不出聲,終究沒有問出口......

中午放學(xué),哥幾個為了避免落單再慘遭不測,于是相約而行。幾十人結(jié)伴放學(xué)的景象頗為壯觀:兄弟七人、家眷、兄弟的朋友、兄弟的兄弟的家眷組成了近三十人的隊伍了,他們有說有笑、浩浩蕩蕩顯得格外扎眼。這幫人均得到了前晚遭遇的通報,包括當(dāng)事者在內(nèi)都像沒被影響心情似得,因為凄凄慘慘戚戚只會讓范偉覺得他們懦弱可欺。

三十幾號人浩浩蕩蕩走在放學(xué)的路上。突然,人群中傳出一聲哀嚎:“唉,不好......范偉他們過來了。”眾人回頭一看,范偉率領(lǐng)七、八個痞里痞氣的小弟兄嬉笑著從后面快步尾隨過來了。

秦牧陽罵道:“怕個蛋呀,咱們?nèi)畮滋柸诉€怕他們幾個不成?誰剛才擾亂軍心的?要是戰(zhàn)爭年代,老子第一個先斃了你!”

不一會兒,范偉他們已經(jīng)與“子弟幫”并肩而行了,明目張膽地穿梭在三十人的方陣中,甚至還挑釁地撞來撞去?!白拥軒汀便∈仉[忍,只得悶不吭聲地躲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本來寬大的馬路就被兩撥人占去一大半,來往車輛不得不嘀嘀嘀地按著喇叭,使人心情更加煩躁了。

不一會,范偉擠到秦牧陽跟前了,用嘲諷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嬉皮笑臉道:“呦,牧羊犬,你昨晚休息的可好?糾集這么大一伙人呀,是候鳥遷徙嗎?哈哈哈,呦,還有岳雨嫣陪著呀??晌曳顒衲阋痪?,打架的時候別帶女人,在女人面前丟面子是其次,萬一誤傷破了相,可別怪人家不講風(fēng)度?!闭f完,那幾人便哈哈大笑起來了。

秦牧陽怒火中燒、青筋盡爆,心想:“這幫龜孫子,看透了我們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抑或覺得我們真的忌憚他們的淫威了,竟然以少敵多如此囂張地侮辱我們,做為領(lǐng)頭人我也真夠窩囊的!”他攥緊拳頭,牙都快咬碎了,而身旁的岳雨嫣則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怒。

既然“忍”是集體決議過的方針,大家就得步調(diào)一致才行,況且還是秦牧陽自己力排眾議力挺阮彬的主意。秦牧陽清了清嗓子,回頭對“子弟幫”喊道:“兄弟們,秋后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大家克制一點,別跟這幫人渣一般見識?!?

說完,可能仍對阮彬的不齒遭遇積憤未消,他轉(zhuǎn)向范偉說:“勢你盡管扎,屁你盡管放,但你記住一點,再敢動我們一根汗毛,爺定讓你們跪在地上啃狗骨頭!”

范偉聽完一驚,定是沒想到前晚還被打得一聲不吭的秦牧陽只隔了一晚就判若兩人了,嘴變得又臭又硬了,當(dāng)場讓他沒臺階下了,于是氣急敗壞地推了秦牧陽一把,叫嚷道:“操你大爺,長能耐了是不?”

血肉男兒還是沒能忍住,就這樣秦牧陽與范偉推搡起來了。后面分屬不同陣營的人們也開始互相撕扯起來,叫囂聲、謾罵聲、勸架聲此起彼伏了。

突然,人群中發(fā)出一聲悶響,本依偎在秦牧陽側(cè)翼的阮彬隨聲如出膛的炮彈向后飛出去了,倒地滾了兩圈后,噗通一聲滾落到路邊黑黢黢的臭水溝里,衣服頓時染成夜行服顏色,臉上也抹成特種兵五花六道的模樣。這次秦牧陽看的真真切切,又是瘦坨坨趁人不備飛起黑腳了,向已被他們欺凌過一遭的阮彬踹去了。

隨著阮彬歇斯底里的一聲嘶吼,每個男兒心中的血性終于爆發(fā)了,大家嘶吼著向身邊的地方派發(fā)起憤怒反擊。

阮彬沒有急于爬出來,手扶在溝沿上,索性就把臭水溝當(dāng)成戰(zhàn)壕,抓起一團團臭泥投向地方派。

與此同時,秦牧陽紅著眼向瘦坨坨沖去了,瘦坨坨見狀就跑,在廝打成一片的人群中如耗子一般竄來竄去。

而范偉也在身后糾纏著秦牧陽,趁其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一會兒給一拳一會兒給一腳。

一時逮不住瘦坨坨秦牧陽又氣又急,索性回頭就跟范偉干起來了。

范偉這家伙,個子雖然沒秦牧陽高,但如牛犢子般敦實,秦牧陽雖然滿腔怒火、“出師有名”,卻一時還沒占到什么便宜。

“住手,都給我住手?!本驮趦煞侥z著之際,突然從人群中發(fā)出一聲熟悉的呵斥聲,廝打在一起的“戰(zhàn)士”立馬原地立正、安靜下來?;仡^望去,原來是政教處的曹主任來了,他平時就是一個不茍言笑、不怒自威的人,專治各種不服的學(xué)生,何況現(xiàn)如今他赫然而立,滿臉寫得都是憤怒。

“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曹主任以一種近乎嘶吼的語氣喊道。

大家顯然都被曹主任震懾到了,一片沉寂、低頭不語。

“曹SIR,還用問嗎?看看我!”就在這時,阮彬最先打破沉寂,他邊說邊從臭水溝里費力爬出來,如同一輛年久失修漏油的拖拉機,黢黑的泥水嗒嗒嗒滴在地上,在身后留下幾道車轍似的腳印。

人群中又是一片躁動,大家七嘴八舌地向曹主任控訴范偉他們那幫人是如何一次次挑釁欺負(fù)人的。

曹主任也是個暴脾氣,把夾在胳膊上的教案用力往地上一摔,大聲呵道:“都給我住嘴!阮彬,你說,是怎么回事?”

阮彬于是把前晚幾人接連被打、如今被范偉這幫人追著屁股羞辱以及最后被瘦坨坨不宣而戰(zhàn)的一個飛踹踢進臭水溝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無需任何添油加醋,曹主任已然氣得臉都發(fā)紫了。他當(dāng)下派學(xué)生叫來學(xué)校的周書記,周書記在得知自己班上的學(xué)生竟遭此凌辱也是義憤填膺,當(dāng)下決定:范偉那幫人停課一周在家反思,并每天給挨過打的子弟派寫一封道歉信。

說實話,對于周舟讓范偉那幫人寫道歉信的處分,秦牧陽總覺得缺少那么一點嚴(yán)肅性,顯得有些荒誕搞怪,但驅(qū)離他們這幫搗亂分子讓學(xué)校安省幾天,還是蠻讓人歡心鼓舞的。

范偉很不服氣,被老師帶走時,回頭狠狠瞪了秦牧陽一眼,隨后露出一絲詭異的陰笑。

范偉的憤怒也很好理解:兩撥人打架,被處理的卻只有他們地方派的人,子弟派卻安然無恙。

子弟派也心知肚明原因,前晚挨打的事無憑無據(jù),主要歸功于阮彬那一身黑泥的可憐扮相,誰是誰非當(dāng)下立現(xiàn)。

而范偉詭異的陰笑,可能是在嘲笑子弟派窩囊沒用吧,只有搬出老師才能和他們抗衡。

暫時的勝利并沒有換來大家的慶祝,畢竟靠老師擺平不是那么光彩的事。相反,大家更加坐立不安了,因為誰都明白,他們回來后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會整出更過分的報復(fù)行動。

“胡漢三”終究是要回來的!

“北斗七星”作為子弟派的主心骨更是居安思危了,意識到極力避免挑起的“南北戰(zhàn)爭”不可避免,還是要發(fā)生的,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了,于是秦牧陽召集大家放學(xué)后開會一起商議對策。

為了提高會議質(zhì)效,秦牧陽言簡意賅地拋出下午會議議題供大家提前準(zhǔn)備。議題只有三個:打不打?怎么打?打完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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