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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身赴災(zāi)區(qū)伴君側(cè)

作者:墨三公子發(fā)布時間:2016-03-26 17:00 3169字

北耀二十六年,北耀邊城北城瘟疫盛行。北君命北耀三皇子北燁華前往災(zāi)區(qū)救災(zāi),寒妃娘娘竟踏出了獨守多年的寒月宮去跪求換其他將領(lǐng)前去。就在北君動搖之時,三王爺自動請命去救災(zāi)。同行的還有三王府里的一名女客,以及三萬月耀軍跟隨前往。

三王府書房,北燁華看著一臉倔強的璇璣說道:“瘟疫盛行,你不是不知道兇險,這不是刀槍可以阻擋的。你去做什么?”

璇璣站起來,走到他跟前,“就是因為不是刀槍可以阻止的我更要去,師傅不是教璇璣,醫(yī)者心悲嗎?”北燁華玉面微怒,拂袖站在一邊。

璇璣依舊固執(zhí)地走到他跟前,看著他的星目道:“你知道為我擔(dān)憂,那么你可知道,我也一樣?!笔篱g大多男女,無外乎,在災(zāi)難面前,將心比心,只愿卿心似我心。

北燁華突然把她攬進懷里,璇璣可以感受到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他雙手抱緊她,她可以感受到男子獨有的氣息包圍著她。璇璣靠在他懷里,感受到他起伏的心跳,還有臂彎的微微抖動。璇璣心底的悸動泛起,雙手不知道如何安放,只能由著他抱著。

他們所帶來的軍隊到了北城,頓時感受到一股異常壓抑的氛圍。環(huán)顧周圍人煙稀少,許多民宅前掛著白幡。香火在空中繚繞,紙錢紛飛,一片凄然。更加可怕的就是災(zāi)民**,想要沖過城關(guān)離開北城。無奈城關(guān)大閉,為防止病毒流行到別處。

北燁華安排月耀軍把守城關(guān),并且組織士兵建焚尸的火場,以絕瘟疫。

璇璣看著這里的情況,悲痛地說道:“師傅,這災(zāi)情太嚴(yán)重了。首先得勸百姓主動答應(yīng)焚燒親人的尸首,不然不知從何下手?!北睙钊A伸手抿了抿額頭,疲憊遮掩不住。

“明日我們就親自去勸說安撫百姓,三萬月耀軍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到時候還得麻煩璇兒了?!北睙钊A看著璇璣說道。

北隅站在臨時設(shè)置的醫(yī)帳前問那個正在整理藥物的太醫(yī):“王爺和璇璣姑娘去哪兒了呢?”太醫(yī)扶扶老花眼鏡說道:“王爺和那位姑娘五更天便出去了?!闭f罷用手錘錘僵硬疲憊的后背。

大道上,北燁華忽然停下步伐問道:“璇兒累了吧?”璇璣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他,說道:“師傅,璇璣恨不得瘟疫馬上除去,恨不得還北城一個平和安詳,如今緊急情況,我們豈能言累?!?/p>

他們兩人帶著月耀軍從五更天便出來看診以及安撫百姓,安排月耀軍先把路邊病死的百姓先抬去火場火化。其他病死的百姓,他們一戶戶去勸說。經(jīng)過他們的勸說,部分百姓同意火化之法。若是沒有人帶頭,那么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畢竟這是從未有過之事。

瘟疫十分嚴(yán)重,他們還沒有找到治根本的辦法。璇璣看著一路的流殤,眼底露出深深的悲哀。北燁華伸手去握住她緊緊揣著的雙手,輕聲安慰道:“璇兒,我們總會想到辦法的?!辫^抬頭堅定地對他點了點頭。

夜色漸沉,昏黃一片?;饒龅幕鸸庹樟亮税脒吿?,璇璣和北燁華看著士兵抬著尸首往火場走去,心底涌現(xiàn)一股悲哀。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看著人來人往,哭聲斷夜。待到月上中天,他們方才離開。

回到知府里面,璇璣和北燁華齊心合力研制藥方。璇璣停下手中的藥瓶子,抬頭看著北燁華,見他也是幾夜未曾休息好。眉頭緊縮,下巴生出了淡青色的胡渣,整個人都瀟瀟肅肅。

北燁華感受到她看著他,于是抬頭,兩人皆是無言,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只有彼此在身邊,只有彼此齊心合力,多少的苦難都可以熬過去。想到這里璇璣安心了很多。

幾天過去了,施藥救治,只能稍微抑制瘟疫。然而卻不能使得瘟疫得到徹底的根除,這使得璇璣和北燁華越發(fā)憂心。拖得越久,民心便會亂,民心亂則難以按計劃除瘟疫。

晨光微曦,天灰蒙蒙,北城城關(guān)出爆發(fā)民亂。十幾個災(zāi)民因為害怕瘟疫傳染到自己,便乘著早晨官兵最是疲憊的時候試圖逃跑。

月耀軍把十幾個亂民捉了起來,璇璣和北燁華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藥房研究方藥。聽到這個消息,璇璣渾身一震,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非常時期,若是不趕緊找出方法。那么到時候,整個北城**,那么北耀將危。

璇璣跟著北燁華來到知府衙門,大堂中,十幾個亂民伏地不起。知府看到他們趕來,連忙前來參拜。北燁華沉穩(wěn)而有力的聲音響起,“傳令下去,北城瘟疫一日不解,北城城關(guān)一日不開,下次再違者,斬。”

璇璣走到他們跟前,蹲下來,用緩慢而清晰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也怕,但是只要瘟疫一天不解,我們誰也不能離開北城。包括我,也包括王爺,更包括所有的北城百姓。只有我們齊心合力,相信瘟疫很快便會得到盡除,相信我,苦心人,天不負(fù)。若是哪天,天要負(fù)我們了,那么我們就要和天相爭?!闭f罷緊緊這看著他們眼神,直到他們安定下來。

當(dāng)璇璣和北燁華正想離開知府的時候,忽然一個亂民大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北懔⒖膛榔饋硗馀堋J勘⒖贪阉交貋?,北燁華沉聲道:“立刻仗斃?!闭f罷,那個亂民血流當(dāng)場。

以此示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緊急關(guān)頭,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日清晨,北燁華繼續(xù)帶著月耀軍去處理火場的事情,和防止亂民再次生亂。璇璣從知府回去后,就一直呆在藥房未曾離開半步。一臉的疲憊身心俱累,卻是阻止不住她的執(zhí)著。既然我樓璇璣不能生為將相,那么也要偏為良醫(yī)。

‘安宮牛黃丸、至寶丹鋪之紫雪丹’,小白鼠活生過來了。璇璣看著籠子里面被喂食瘟疫病毒的小白鼠,吃了‘安宮牛黃丸、至寶丹鋪之紫雪丹’所研制出來的藥湯后,竟然奇跡般地生活過來了。璇璣喜上眉梢,這段時間的陰郁心情一掃而空,就像看到了斜光入窗戶,看到了光明一片。

她拿著藥方急忙打開久閉的藥房門,奔了出去。那時,北燁華正帶著軍隊回到府里??吹剿蜃约猴w奔而來,心底涌起一股不安。誰知她因為久坐氣血不足,腿麻而摔倒在地上,藥方那張紙在空中飛舞。

“璇兒、璇兒?!北睙钊A跑過去抱起她,璇璣忍住痛苦道:“瘟疫,藥方,師傅我成功了?!闭f罷暈了過去。北燁華把藥方給北隅吩咐他去安排施藥救治。

北隅看著北燁華抱起她望廂房走去,兩人蕭索的身影卻是顯得那么的祥和,好像是相依相偎了很久。

北燁華坐在璇璣床前,長著薄珈的手掌握著璇璣白皙的手??粗采习察o躺著的女子,心底暗暗堅定。她墨發(fā)披散于床,臉上蒼白,卻是比誰人都動人幾分。

璇璣緩緩睜開雙眼,看到日暮漸漸下沉,窗外霞光紅了半邊天。她問道:“師傅,瘟疫現(xiàn)在如何?”北燁華放下她的手道:“北隅已經(jīng)和太醫(yī)施藥救治,目前效果很好,你不必?fù)?dān)心?!闭f罷靜靜看著她。

璇璣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北燁華忽然說道:“璇兒,感覺好些了嗎。”璇璣看著他淺笑道:“好多了,并無大礙?!?/p>

北燁華突然拉起她的手道:“這一路你辛苦了,今晚你要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會辦好,你不必憂心悵然?!?/p>

他見到璇璣猶豫不決的表情,接著道:“璇兒,我只要你有一副好身體,不然怎么與我走那條大業(yè)之路。我北燁華若是連這等事情都辦不成,那么又如何玩得起那一場游戲?!辫^看到他睥睨萬象的表情,心底安心,閉目點頭。

“扣扣”房外響起了敲門聲,“王爺今晚還去火場嗎?”北隅問道。北燁華淡淡道:“去?!?/p>

璇璣硬是要跟著去,北燁華無奈只要讓她跟著去。

一路上,哭聲震天,未亡人燒著紙錢祭拜死者。挽歌聲起,凄凄切切?;鸸饴欤^想,只希望,這是最好一次了,死者安息,生者長存。

火光漫天,北燁華負(fù)手而立,清冷的眼睛看著火焰沖上天空。璇璣直視這一場生死的的離殤,想把它刻在心底。

不忍直視,卻是看著火光不斷起涌起,幻化出的灰燼,極盡哀涼。

路邊常常聽到孤兒聲尖銳地悲哭,璇璣轉(zhuǎn)身看著北燁華道:“此次收尾,該是放糧賑災(zāi),安排孤兒的去處?!北睙钊A堅定地說道:“回北都后,我會請旨免北城賦稅兩年,你不必過于憂心?!?/p>

他們在北城處理備后事務(wù),在這里生活了將近半月。他們看著北城漸漸安詳下來,便打算啟程回北都。

馬車離開北城,來到北城城關(guān)的時候。北城百姓不約而同地來到這里為他們送行。璇璣掀開車簾看到一個個面帶真誠的百姓時,心底一沉,她覺得自己也是北耀的一個平民百姓。但是她確實是東耀的子民,想到這里,她心底涌起一股悲哀,當(dāng)初離開東耀是對還是錯,現(xiàn)在雙親在東耀可好?她沒未有此刻這般想念著親人。

北城救災(zāi)一事,璇璣大功一件。北城百姓永遠(yuǎn)都記得璇璣姑娘這個妙手良醫(yī),以及安民得民心的北耀三王爺北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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